
我一直追逐前面的风景,
却最后失去了准星。
留下凌乱的弹孔,打碎的玻璃
这是在我3大记录本里发现的最混乱的诗句之一,整个纸页也和内容一样失控得错杂混乱。我记得写下那几句话的整整一个月我都搁浅在生活的暗礁上,看周围的船来船往,而我也不想把自己解救,任周围的海风把我风干,放逐天涯。
我每天早上都会醒来,每天晚上都会睡过去,醒来后穿上应该穿的衣服,尽管不用穿校服而是自己的衣服,可每次照镜子的时候却没找到属于自己的影子。我试图在黑色的瞳孔里发现一点什么,但是依旧是空洞得像古巷里的枯井一样,早就把所有的光辉释放殆尽,陨落的是一棵棵曾经嫩绿的水草在残存的水洼子上飘荡,没了依靠。
那时候我每天都对每个人强打笑脸,但我知道那只是我一贯的伪装罢了,我早就忘记了笑是什么样子,以致于好友们看到我开怀大笑时都吓一跳,心想这家伙平常不这样的啊。也许我这人喜欢感伤,印象当中快乐的时刻屈指可数,就像桌子上的面包一样我能清楚地知道那是三个,吃完一个还有两个。
我不能确定我给周围的好朋友带来了什么,但是他们对我依旧如故。那一阵子,我放下了吉他,拿起了口琴。我知道在我吹口琴的时候是不会打扰周围的人的,在琴声飘过窗口的时候,我下意识地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斗,好久不曾仰望的美丽的星空,原来是那么清澈,就像刚出生的娃娃的脸一样。我知道,人类文明的触角已经延伸出了我脚下的大地,像万里长空探索着,却有点讽刺似的忘记了曾经是人类文明树根的地球。曾经的都市早被人就忘记了,就像我们曾经忘却的老家,只剩下空壳。原来我们也只是寄居在那里的寄居蟹,一辈子总不会背着同样的壳生生死死。有人说,在地球的任何一点出发,一直走下去,会回到原点的。那么我们向外探索的触角最后会不会摸回自己的家里呢,天空的星星沉默,我也沉默。我拿起桌上的过滤器,过滤好了一杯纯牛奶,其实过滤之后,白色还是白色,并没有少什么。就像被光污染过的天空,并不因为朦胧而无视月光是几千年那样的纯粹依然,因为那是来自太阳无私的光华。
最近喜欢玩游戏了,最喜欢的就是那款体验版二战风云,用意念控制着角色在卢沟桥边,听炮火隆隆,鬼子一个接一个地向阵地扑来,大刀一下又一下地挥舞,桥上的狮子染上了烈士的鲜血,子弹钻过头顶的感觉,河水灌溉着桥的的记忆。卢沟晓月,也只是在那天觉得分外鲜红和痛彻心扉,我放下大刀之后才感觉到,豺狼永远是豺狼,永远不能把肉丢给它,否则它会得寸进尺,顺便把你身上的肉也惦记了。一句话,只有拿起武器,和它拼到最后一口气。
我们和命运的关系何尝不是这样,看过一部别人说很垃圾的电影,但是里面有一句话说得很好啊,我们是老天的一颗棋子吗?
我们是老天的一颗棋子吗?我放下过滤器,我试图想过滤一下自己的思绪,但是一直过滤不掉的还是那句话,我们是老天的一颗棋子吗?
我往纯牛奶里加了杯咖啡,是一股脑儿的黑,它的味道也是我一直喜欢的味道,喜欢它,没有任何理由。很多人不喜欢这样的味道,理由或许很多,或认为单调,或认为真实得不加掩饰,或者根本对它就是排斥。反正我这人喜欢与世无争,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。所以我也是最难和人吵架的,和喜欢黑咖啡一样没有任何理由。
我同样也没有理由地喜欢牛奶,因为我喜欢它的颜色,因为那是无需调和的白,掩盖了杯底的花纹的样子,白到了深藏不露的境界。我想,除了牛奶过敏者,应该没人会排斥这样的白吧。
看着牛奶慢慢被咖啡拥抱,我拿起了银勺子,在银色的月光下,冉阿让就曾经对银餐具打过主意。让我来救赎自己的灵魂吧,因为我是银勺子的主人,呵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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